3年前,一个流传了2000多年的误会终得以纠正。湘江源头在永州蓝山的野狗岭,而不是在广西兴安的近峰岭。这年5月,国务院水利普查办和水利部认定,湘江主源头在湖南蓝山。从有人提出异议到最终尘埃落地,用了7年时间。
矿主换了一茬又一茬,留下黑漆漆的矿洞和满目疮痍的山体,富含重金属的尾砂矿石像一枚枚“定时炸弹”,威胁着湘江流域的水环境。废石、废砂、废渣在雨水的冲刷下,锌、铅、锡、砷等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的浊流,经三十六湾两江口奔泻至湘江二级支流甘溪河。
2015年,第一个三年行动计划结束,三十六湾矿区交出的成绩单是:矿区流域河流水质从全线超标到短期季节性超标,部分尾矿库安全隐患突出问题基本得到解决,部分重金属污染区域农村安全饮水问题和水利设施问题得到解决。
衡阳水口山有“世界铅都”之誉,它诞生了新中国第一炉铅、第一炉锌。然而,在数百年的铅锌矿开采过程中,历史遗留的废渣、重金属污染土壤生态修复等问题频频“报警”,让这个“百年老矿”不堪重负。
目前,水口山地区水质明显改善,湘江松柏断面水质已由2007年的V类水质提高到Ⅲ类水质,曾家溪、康家溪水质明显好转,重金属污染明显减轻。尽管取得了阶段性成果,但对于一个百年老矿来说,任务依然艰巨而繁重。
2013年,湖南省政府将锡矿山污染治理纳入“一号重点工程”五大重点区域之一,整治向纵深推进。目前,冷水江市境内的涉锑企业,瘦身为两家,并全部配套建设了烟气脱硫设施,实现了废气达标排放。
清水塘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曾聚集着170多家企业,这里成为株洲、湖南乃至全国有名的化工、冶炼基地。半个多世纪以来,在为共和国创造财富的同时,给湘江母亲河留下了污染严重的顽疾,治污刻不容缓。
如今水草和青苔在水底摇曳。植被复苏,生态环境在自我修复。清清的渠水,晚霞漫天。这座国家重点投资建设的老工业基地已然脱胎换骨,滚滚污水直入湘江的场景不复存在,水清见底;高耸入云的烟囱轰然倒地;老化工企业关停并转……
码头的兴起,带动了沿岸繁荣,从上世纪60年代起,以重化工为特色的竹埠港工业区兴起。红火的另一面,是湘江水质及周边环境的快速恶化,沿江工矿企业无序排放,重金属排放量一度占到湖南的70%,全国的18.7%。
2014年9月30日,建于1958年的湘潭电化整个厂区沉寂下来,湘潭竹埠港工业区就此告别56年的辉煌,也为湖南“母亲河”湘江重金属治理划上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笔。这个曾经的化工区,有了一个新名:“滨江新城”。
受上游补水减少和湘江水面顶托的影响,浏阳河下游水流速度变缓,水体自净能力下降,水质明显下降,常年为v类或劣v类。浏阳河三角洲断面显得又黑又脏,汇入湘江后,与湘江水有明显的黑水和清水的界限,呈现出“泾渭分明”的景观。
2013年,湖南省政府把湘江保护和治理列为“一号重点工程”,决定以“堵源头、治调并举、巩固提升”为阶段目标,连续实施三个“三年行动计划”。经过实施一系列整治,浏阳河城区段水质有较大改善,其中1、5、6、7、8月达到地表水IV类以上标准。
湘阴居湘江、资江两水尾间,南洞庭湖滨。接过沿岸10多个县市的接力棒,湘阴护送我们的母亲河——湘江入洞庭。湘江湘阴段既有来自上游长、株、潭等城市的工农业废水和生活污水的污染,同时又要承受本县水污染的压力,污染比较严重。
近几年来,湘阴持续开展水污染治理工作,严密监管境内9个湘江干支流排污口,加快环保基础设施建设,全县水污染物排放大幅下降,水环境质量明显改善。目前,县内造纸企业已经全部关停取缔或转移转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