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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出终有回报。一颗油菜籽,在这一家人的手中,成了产量可排全国第三的优良品种。这像个传奇,而这一家人的身份,更为这个传奇添加了一笔有力的注脚:他们,只是一帮普普通通的农民。
或许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,农民只是一帮扛着锄头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普通人。他们面朝黄土,用汗滴滋润土地,尽管勤劳,却不够聪敏。因此,当科研的头衔被加诸于农民的头顶,总让人忍不住睁大眼睛,细细探究一番,继而感慨,“看看,农民都能搞科研了。”
农民为什么不能搞科研呢?他们有来自田间地头最真实的体验,有对丰收最殷切的期盼,更有一种对土地原始的坚守。这些,又有多少号称科研的所谓工作者做得到?
反观如今的一些专家学者,有用的研究发明没出几个,雷语名气倒是漫天飞舞。不久前城市规划专家文国玮才刚刚用“外来人口落户北京需考试”雷翻了众人,更不用翻清华教授杨燕绥“去做园丁”的旧账了。试问这些颇有名气的专家们,又有哪一个能做到不分昼夜地熬在地头,从播种到开花,事无巨细一一记录?
做科研与身份无关。就像报道中沈克泉自己所说“搞科研就要吃得苦,耐得烦!”,任何一个人只要有做科研的勇气,有永不磨灭的耐性,他都可能在科研中闯出一片天地。相反,即便是有多么高深的学问,如果耐不住科研的寂寞,必定将一事无成。
翁岳教授曾在台大法律系上说过这样一句话:“法律人的尊荣,在于法律人的寂寞。”我想这句话在科研上同样适用,科研是一个寂寞的行当,这不仅是一种价值取向,更是科研的角色所赋予的责任。科研如果过分注重掌声与鲜花,就会被世俗的功利冲垮理性的头脑,这样生产出的或许不再是学术成果,而是充满铜臭的恶名。
我想,沈克泉一家的传奇仍会续写,但重点不会再是他们的农民身份,而是他们对科研的坚守。这一点,应当让不少专家学者汗颜。
文/刘艳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