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,我随同“重走南方丝绸之路 穿越喜马拉雅”自驾车队游历西藏、尼泊尔20天时间。回来后梳理了自己的相机。西藏的古与今、景与人、峰与湖、神与俗、灵与肉……相信能打动你的心扉。
9月4日开始,全国10多家网络媒体记者参与了“重走南方丝绸之路 穿越喜马拉雅”为主题的大型跨国自驾暨媒体集中采访活动。
此次由滇入藏重走南方丝绸之路,历时近20天,行程约3000公里,从香格里拉出发,穿越了喜马拉雅山,抵达尼泊尔,再折返前往那曲纳木措,整个行程贯穿了青藏、滇藏两条线路。
一路上,西藏的古与今、景与人、峰与湖、神与俗、灵与肉,深深打动了我。
我的相机里拍了几千张照片,我把我的所思所想所悟形成文字呈现给读者诸君,为此写了20多篇文章。比如标题戏谑行文意切的《文成公主,大唐欠你的边塞诗我今天还你》、灵异自述故事《格萨尔神授艺人贡桑多杰:血管里总响彻马蹄声》、散文化的《从仓央嘉措的全世界路过》、讲历史的《一人灭一国,他是王玄策》等等。
今天这篇文章算是我对此次行程的完结篇章。
一路上,我感觉到美景目不暇接之外,还有那发自内心的对藏民的崇敬。
这个坚忍的民族,在高原上坚守自己的信仰和传统的民族,只要你来过,你就会给予敬意。
大片大片无法耕种的山,红褐色山上那嶙峋的石头,以及被雨水冲涮过后颜色分明的印痕,分明像道道伤口,刻在高原,与时光对峙,与日月对望。
但藏人已习惯抹去伤痕,适者生存。只要有适宜耕种的土地,都会把它们装扮得葱葱茏茏,种上青稞、玉米、果蔬,以及花草树木。
大片大片的恶劣土地中,这些藏民聚居地,就像沙漠中的一块绿洲,让人感喟。
绿色的养人的生命是多么耀眼,多么的被需要。
那些朝圣者,他们双手合十拜天,身子伏地。渐行渐远,一米、十米、一百米……直到到达布达拉宫脚下。
那些骑行者,穿越泥泞和风雨,用力踩踏、扛车、翻山、越岭……与自己较劲,与雪域对话。
作为俗人的我,坐在雷克萨斯里“被包养”的我,在某一刻是多么羞愧。
西藏,雄鹰翱翔,牛羊悠闲,土壤刺目,头顶三尺有神灵。
西藏,有多少雪峰、金幡、玛尼堆,就有多少虔诚、谦卑、执著。
有多少寺院、喇嘛、转经桶,就有多少传说、梦想、信念。
迷恋西藏的空灵,甚至迷恋它稀薄的空气;迷恋西藏的声音,甚至迷恋那永远悟不了的六字真言。迷恋那晕眩,它让我试图靠近那传说中的天堂。
喜欢西藏的山,少了些阴柔,有的只是雄伟和大气。
喜欢西藏的湖,少了些风尘,有的只是沉稳和摄人心魄。
站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峰,需要大口大口的喘气才能呼吸,那是频临死亡的错觉。
面对连绵的雪山,和洁白的云朵,那一瞬间,我迷失了自已。
我听到自已极速跳动的心,而双眼早已是热泪盈眶。
不知身在何处,有一种飞身而下的冲动,就此葬在这里吧,就此葬在这里吧,也许是前世今生的归宿。
佛说,前世五百次的回眸,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。
仓央嘉措说:这佛光闪闪的高原,三步两步便是天堂,却仍有那么多人,因心事过重,而走不动。
感谢现代越野车,载着我的凡胎肉体,穿越这雄鹰高飞的雪域高原,尔后还给了我一个完整的躯壳。
感谢西藏藏游公司,花了不少银子承办了这次活动,让我吃住行无忧。
感谢华龙网细腻的服务,让我任人摆布地跟着他们看美景喝美酒,有美人陪伴。
感谢湖南出版投资控股集团党委委员、副总经理、红网党委书记、董事长舒斌,去之前,嘱托我珍视机会,拍好图片,细细体会当地人文,做好图文报道。中间我高反时鼓励我克服生理极限,挑战自我。
飘飘何所似?天地一沙鸥。
独坐须弥山巅,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。
作为一个古代南蛮人的后裔,雪域高原和蒙古大漠,是我今生最想去的地方。20天的行程短之又短,西藏,够一个人穷尽一生去膜拜和敬畏。
是的,蒙古大漠,是我接下来最想去的地方。成吉思汗,这个草原部落的至尊代表,挥舞着上帝之鞭,一次次杀戮,一次次惩罚文明。我想到它的土地上去细细感受酥油草丛的气息,去聆听隐含在马蹄声里的风云激荡。
法国历史学家勒内·格鲁塞在《草原帝国》中写道:“草原民族的英雄豪放与他们的野蛮残酷一样率真可爱,他们在对人类毁灭欲望的淋漓宣泄中,扮演着独特的历史角色,他们是上帝之鞭,专门为惩罚文明而来。”
剽悍的游牧者曾经把欧亚大陆当成自家的牧场,被汉朝击败的匈奴在隐匿了300年后,突然神秘现身欧洲,在首领阿提拉的率领下,发动了对西罗马帝国的战争并加速其灭亡。
被唐朝败退的突厥人,在欧、亚、非的枢纽地带建立了强大的奥斯曼帝国。成吉思汗的西征更是让欧州人谈蒙色变,同时也间接地缔造了俄罗斯帝国。
欧洲有句俗语:“你剥开一个俄罗斯人,就会看见一个蒙古人”,俄罗斯的土地上,连系着成吉思汗的血缘纽带。
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地见牛羊。
雪域高原和蒙古高原,我为何对此执迷不悟。
时刻新闻记者 周逸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