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刻新闻
—分享—
一个九岁男童,用自缢的方式来回答了母亲无法回家过年的亲情难题。这样让我们心痛的惨剧,之前也有过类似:2008年的时候,安徽一个12岁少年在祠堂边自缢身亡。2010年的时候,陕西有5个小学生喝农药自杀,4个是留守儿童。2011年,西安有一名10岁的留守儿童喝农药自杀。这样的极端案例虽然是极少数概率,但不能忽视的是,我国有最少6100万的留守儿童基数,这几乎占了全国儿童的五分之一。
不仅是留守儿童,留守妇女和老人一样是个问题。江西政协委员熊彤的“留守妇女性压抑”论,现如今已经尘嚣甚上,而尴尬的是解读的声音却各有不同。而留守老人,这其中就有很大部分是第一代外出打工者,他们对于离家和坚守,都有着不同的感同身受,虽然是过来人,但他们对于亲情的渴望,同样不能被最小化。
在农村空心化的群落中,留守儿童是最让我们心疼的。在大人世界的字典中,外出打工或许是为了让孩子有着更好的教育、更好的未来。然而因为和上一代亲情的直接切割,且时间跨度也远超过孩子们的心理承受底线,他们的未来虽然还不曾知晓,但是现在,就已经构成了不小的问题。
其实不管是政协委员,亦或是众多媒体,早已经把“留守”二字观察的烂熟,而去年人大代表刘丽也同样就进城打工者的“临时夫妻”发言。现在看来,旧有的户籍制度必然要为新兴的城镇化来进行配套更新,甚至是改革性的动作。如果这样,留守群体的焦虑将会得到根本上的缓解。另外,财富的分配形式的优化,也是留守群体在城市中获得尊严的最起码保证,非如此,才能从“基本的谋生手段”转换成“有体面的社会分工”。
逝者已逝。留守儿童之殇,是我们整个社会都没法逃避的问题。在中国过去经济发展的过程中,我们很大程度是依仗着人口红利而前进,这其中农村外出务工人员的贡献居功至伟。而时至如今,还有多少打工者因为不舍春节的加班工资,或者是纠结于回家的路费,而选择不与孩子过年。然而,对于几乎没有什么物质欲望的留守儿童来说,这堪比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有钱没钱,回家过年。对于凝集着团圆美好的短短十几天,却需要让孩子们用近乎一年的时间去等候,这对他们实在不公平。大人们出于责任,理应给他们更多,也别说连过年都不回家。孩子渴望父母的期许,是最让人动容的,如果可以,还是请收起行包回家吧!
文/谢伟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