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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想面前人人平等,尽管总伴随着羁绊。对普通农民来说,杂交水稻是遥若天边星辰,沈昌健一家用两代人的薪火传承,像愚公一样用几十年时间铺就追逐梦想的道路。在这个过程中,有质疑,有鼓励,有失败,有曲折,有努力,有缺失,有收获,百般滋味凝结成一股不服输的精气神,最终零起点的农民奉献出专家认可的杂交新品种。
这是对杂交油菜的认可,也是对农民科研的认可,更是对追梦精神的认可。如今,沈昌健和当初的梦想触手可及,回头张望那些付出不求立即回报的时光,身不由己走了太多的弯路,例如没人相信农民也能搞杂交油菜,经济投入导致家徒四壁外债累累。如果想让更多农民等草根追逐科研梦想,就要为他们铺设一条方向正确的坦途,不让他们像沈昌健一样付出那么昂贵的代价。
首先,要用科技知识“武装”农民头脑,让科研能有相对较高的起点。沈昌健一家人从零基础开始,边学育种知识边搞杂交油菜,这好像用骑单车思维开汽车,所以才会遭遇上千次失败。我国国民具备基本科学素养的只有3.27%,农民群体更低。农民一旦与科技知识攀亲,就会大变身,成为新型农民。如此一来,农民本身的素质得到提高,基础科学在农村生根发芽,有助于提高杂交油菜等科研质量和水平。农民不需要耗费几代人的成本就能搞科研,必将激发更多人追梦的积极性。
其次,要为农民科研创造一个好氛围,让杂交油菜等项目有试错机会。沈昌健等人在杂交油菜时,五次三番遭到质疑,身边的农民、权威的专家、无情的城管,无形和有形的压力让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成功的杂交油菜,没有正规的试错机会,只能在自家“科技园”孤芳自赏。如果国家科研项目为“农民科学家”开辟一个渠道,允许他们申请资金和技术支持,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非议了。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不成,很多民间科研追梦人因得不到正规科研项目的支持,以至于倾家荡产仍无太大收获。
再次,要帮助杂交油菜做好产品转化工作,并鼓励他们在市场上竞争。沈昌健辛苦钻研出来的优质杂交油菜,种植面积并没有预期的那么大,因为油菜等油料作物赚钱不多,农民没有大面积种植的意向。这是我国专利产品普遍遭遇的瓶颈,杂交油菜虽好但转化率不高,在市场竞争中会被边缘化。故此,国家应该从三农问题出发,给这些新品种农业补贴,以保证农民的种植兴趣,并培养他们的市场意识。
农民也是科技的追梦人,沈昌健和他的杂交油菜就是一个成功的典型。个人梦想带来的探索和坚持,往往促进社会的飞速进步,在这个艰难曲折的过程中,除了让他们相信未来的光明,更应该从制度层面破局,提供知识、市场等方面的帮助,让他们用更低成本更快实现最初的梦想。
文/赵查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