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5天的时间,我们驱车在长沙城郊(主要集中在河西)兜了几个大圈子。以5年前《湖湘地理》探访过的湿地为脉络,以寻找芡实为主线索,对长沙市内几个主要的湿地类型:河流、湖泊、沼泽、人工湿地,进行一番小调查。尽管少有权威部门公布的湿地恢复数据,但对于一位观察者来说,河长制颁布之后,长沙众多的河流、湖泊湿地有了法律的保障,自身的自愈也在进行。而这一过程是如此的缓慢而脆弱。
土地正在依靠自身力量自愈
众所周知,河流与湖泊湿地的萎缩与围垦关系极大。以湿地最多的沩水流域来说,据《湖南省志》记载:“最先在沩水入湘江河口洲滩开垦围垸的是梁姓居民。康熙二十三年(1684)梁氏兄弟合家出动,在沩水北岸彭家湾下首筑堤五十丈,围出滩田近200亩,称梁家坝。梁氏一族是从江西吉安迁来,而后逐渐向长沙、宁乡迁徙。沩水北岸肥沃的淤积洲滩很快吸引了更多迁徙的家族。10年后,定居在靖港镇水矶口的杨氏一支在沩水分支的西流港与梅树港汊中,筑堤200丈,名杨家湖围。同年,南阳邓氏在八曲河汇梅树港之下汊至高沙脊筑堤500丈,历时两年合垅,称邓家围。围垸的扩张,带来家族田产的兴盛……”
而沩水流域的围垦史只是湘江平原众多河流湿地辟为农田、渔场进程中的缩影。具有反讽意味的是,在今日城镇化进程中,围垦的土地又逐渐遭到弃耕,土地正在依靠自身的力量自愈。在此过程中,我们希望看到更多人为的因素参与其中,帮助河流、湖泊恢复活力。
大泽湖、团头湖、沩水河相继发现芡实
芡实作为夏季湖泊湿地的重要浮水植物,比荷更具生态价值。虽然浑身是刺,但依靠其坚韧的躯干托举起的叶片可为须浮鸥、水雉等长沙重要的夏季候鸟提供天然的产卵、育雏场所。
在此次探访的数处河流、湖泊湿地中,相继在大泽湖、团头湖、沩水河发现芡实。这一发现是喜人的。芡实的发现,相继又有水雉的身影,两者互为共生的关系得到印证。
5年前《湖湘地理》在调查长沙周边湿地时,以“此消彼长”作为结论,为长沙众多的湿地未来担忧。但在湿地管理条例与河长制颁布后,此前未纳入保护行列的团头湖、沩水等湿地也逐渐得到关注。
“此消彼长”的结果,最终还是“长”了些。
湿地的意义不仅在于给予水鸟以栖息地,也是给越来越单调的城市景观输入另一种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可能。我们希望再过5年,长沙的湿地会变得更多、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