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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书为媒心灵对谈 龚曙光与文化大咖们的“江湖夜雨十年灯”

来源:红网 作者:杨艳 编辑:胡弋 2017-06-03 14:36:26
时刻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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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红网时刻新闻记者 杨艳 整理报道

  仿佛一种信仰,一种约定,一种恒定的价值与心灵坚守,从2008年到2017年的10年里,中南传媒坚持文化对谈,在业界已成为一种美谈。

  时刻新闻记者梳理着这10年湖南出版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、董事长,中南出版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龚曙光坚持的文化对谈:与张炜探讨商业冲击里的文学灵魂安放,与王跃文畅谈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,与阎真坦诚知识分子的纠结与孤愤,与韩少功辩论数字化时代的文化生态与精神重构,与余秋雨畅想文化传播的职责与担当……再到今年,与李修文一同感受人民山河、文辞袈裟。

  社会转型的时代注定面临文化阵痛。立在社会潮头,知识分子生存,更要观察和思考这时代,这人,包括自我。有了反思,也便有了真正的理性,人性中的爱和悲悯才会有最坚实的基础,之后才会有文学乃至社会的真正进步。

龚曙光对谈李修文:远方和人们 都和我有关

  关键词:行走山河 怜爱生灵

  对谈人物:青年剧作家、作家,《山河袈裟》作者李修文(2017年)

  聚焦现象:李修文笔下满是被时代裹挟了命运的人和事,一群小人物即使命如草芥,偏偏努力咬紧牙关在这人世上行走着,与其说写的是失败者的故事,不如说写的是失败者不投降的故事。

  关于人民

  李修文:所谓“我们并不孤单”“吾道不孤”,我们到底是和谁同行在一条夜路上?我们痛苦时、虚弱时,到底可以呼喊谁、依靠谁?这个东西用个体的词汇很难概括它,到目前为止,我是没有找到一个比人民更加适合的词。

  龚曙光:作家的使命就是表达任何时代当中最卑微,在社会学意义上最底层,在哲学意义上最渺小的生命和意义。我们太多的散文作家将散文文体用在社会的小景观,个人的小生活和小情感,而修文先生至少在这10年的创作当中,更多地关注那些渺小的,卑微的,边缘的人,感悟人民疾苦与生命苦闷。

  关于山河

  李修文:过去十年,我在一个货真价实的山河里面行走。一直希望,甚至妄想延续优秀的文人传统,如李白、杜甫、苏东坡,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山河,最终获得与山河呼应,与山河相匹配的文字。

  龚曙光:在写作里,他不是一个悟道的人,不是一个苦思冥想者,而是一个在行走中感悟山河,在行走中遭遇困顿,在行走中且行且止,且行且悟的审美的“僧人”,但他悟的是审美的道,他把他所悟到的对美的感悟,和对生命的真实记录下来。

  关于文辞

  李修文:在今天这个时代,散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文体?或者说我们可以上天入地,胆大包天到什么样的地步?我喜欢中国古典文学,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很多美在今天这个时代相对来说是失效的,作为一个写作者,如何把这种延续了几千年的时代美学和今天这个时代融汇在一起?我觉得这是一个作家得以重新创造自己的可能。对我来讲,这样一个任务也好,这样一个念想也好,非常重要。

  龚曙光:这个文章基本的气韵,是词和散曲的气韵,这和中国散文的语气、结构是不一样的。他真正把一个现代人的情感,境遇,对于世界的思考,和中国传统诗词歌赋曲,这些传统的要素融合在了一起。比如说荆州怨曲,它就是一篇赋,它应该是一篇“悼荆州赋”,就是“悼”几千年来,荆州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幕幕以血、以肉来撰写的故事,一块大地,一块土地,一块城池几千年的悲哀和怨怼。在书里,你还可以看到戏剧结构,一步一步把作者的情感和人物的命运进行高压强的推进,最后形成故事与情感的高潮。

  李修文:这个时代的生活发生了重大的转变,就像刚才龚曙光先生说的,我一直希望我们传统的语汇不是倒退,不是像一座神龛一样把它供奉起来,而是把它激活出来,这种激活的过程很难,我求神拜佛,访僧问道,可能更多是想找一个水落石出的东西,包括我和我描写的东西,后来我就给自己规定了八个字,叫“滴血认亲,破镜重圆”。

  关于袈裟

  龚曙光:很多年前我去五台山一个小庙,住持40多岁,一身便装,坐定之后他说施主,很对不住,我今天没有穿袈裟。其实,他穿没穿袈裟,我真没有很在意。但他的郑重说明让我感叹,原来袈裟在一个修行人的眼中,是这么郑重与慎重的一件器物。你披了袈裟就要配得上这个袈裟,如果配不上就别披。这恰好印证了刚才修文先生对于袈裟的解释,他作为一个写作者,假如他披上了写作者的袈裟,他就承诺了写作者该要承诺的禁忌,就担当了写作者应该担当的责任。

  李修文:无论是作为一个作家,还是作为一个日常生活洪流里面往前行进的人,对自己要有戒律,袈裟便是我的戒律,这个戒律就是写作。

龚曙光与残雪对谈暗影与光亮

  关键词:暗影与光亮

  对谈人物:先锋派文学代表人物残雪(2016年)

  聚焦现象:中南传媒旗下湖南文艺出版社推出残雪新作《黑暗地母的礼物》,还是踽踽独行,没有同伴,却渐趋光亮和温暖,对生命和人类社会的思考愈加持正深刻。

  关于共舞

  残雪说:我的愿景是,建构每一个自然儿女都能够在其中发挥才能和享受生活的世界观。我的作品只能是超前的。我考虑读者就是关注灵魂生活高层次的读者,我把我的作品看作灵魂行为艺术的展示,我愿意与我的读者共舞。

  龚曙光说:残雪作为一个艺术家,是一个精神的独舞者,不需要伴舞,也找不到舞伴,她一个人在精神的舞台上独舞,穿着水晶鞋,一直舞蹈,停不下来。她的小说能剥开人伦道德的楚楚衣冠,抖搂出几乎全部的人性弱点,但如果我们坚持着终于没有被小说中的肮脏和恶臭所窒息,便可以感受到一派朦胧温暖的夏日阳光。

  关于关怀

  残雪说:我深深为黑暗地母的力量所打动,光亮和暗影其实是一个东西,没有黑暗的大地母亲,精神的太阳就不能单独地发光,由此,我又联想到民族的物质性,我把中华民族看作物质的民族,人民在几千年那种沉默里,其实蕴含了巨大的力量。如何让这种创造性的力量释放出来,是我们艺术家和哲学家的任务。我希望我的创作同哲学探讨的是同一个主题,充满了对人民、对大自然母亲的终极关怀。

  龚曙光说:最好的艺术作品应该是艺术和哲学的统一。从哲学、文学、美学的角度来描绘她的这种温暖的回归,就是对人的,最本质的,也是对原生生活的认同和精神的肯定。

龚曙光与阎真对谈知识分子的纠结与孤愤

  关键词:知识分子的纠结与孤愤

  对谈人物:首届路遥文学奖得主阎真 (2015年)

  聚焦现象:当代知识分子的纠结与孤愤,折射渺小之个体与巨大之结构相遇时的困境与情感,——法律之上良知之下,是道德的荒原,还是精神的净土?人生在世,是沉迷于生活之中,还是超拔于生活之上。当生活裹挟着我们踉跄前行,我们是否牵挂灵魂遗落在何处?

  关于纠结

  阎真:人赚钱,活着;活着,赚钱,其实也是一种很正常的人生。我呢,教书,活着;活着,教书,这中间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吗?如果没有,那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,这么多年来都想得太多了;如果有,那差别又在哪里?这一问让我感到了恐慌和纠结。

  纠结是不同的价值观念在召唤,一方面有心中的人文理想的牵引,另一方面有现实生活的强烈拉动,怎么处理这种矛盾的价值冲突,知识分子在每个生活细节上都会遭遇纠结。

  龚曙光说:大多数知识分子的心态是纠结,少数知识分子的心态是孤愤。我的理想绝对不是做一个商人,但我现在毫无疑问已经是一个商人。无法选择自己的行进道路,始终被时代裹挟、被时代冲撞,最终被时代安排到某一个角色上,而这是我们的宿命。

  关于坚守

  阎真说:我写《活着之上》是想说,活着是我们的生存,它不是我们要反抗的价值,在生存之外,活着之外,还有更高的价值和意义值得我们坚守和追求。即便“纠结与孤愤”成了生活中的常态,但知识分子作为道德较高、有良知的社会中坚力量,在面临价值选择时,应当做到坚守理想、坚守底线。

  龚曙光说:其实纠结就是一种平衡,如果不纠结了,平衡就打破了。活着的基本生态就是纠结,活着之上是孤愤,活着之下就是行业价值观的腐败。一部分人在纠结中走向放弃和沉沦,一部分人走向孤愤,在孤愤中走向坚守,孤愤更多地是对行业价值观上的坚守。挣脱纠结,选择一种价值观坚守,这是绝大多数优秀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。

龚曙光与王跃文对谈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

  关键词: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

  对谈人物:著名作家,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王跃文(2014年)

  聚焦现象:现在社会生活中那些靠十几年乃至更长时间的读书,从而获得生存基础和谋生能力的人,他们是当代社会最主流、最活跃的主体。文化人的宿命:始终被时代裹挟与冲撞。

  关于宿命与抗争

  龚曙光说:不管在古代、现代还是当代,文化人与时代关系的缩影,这正是文化人的宿命。

  把“宿命”定义为文化人和时代的关系——这一代文化人最终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,在这期间更多的是时代的摆弄和安排,但同时也要对时代给予的角色进行抗争,这是绝大部分文化人共同面临的处境。每一个成功的人,都有他的时代宿命,也有他的抗争。

  王跃文说:“文化人写文化人”并不是一般文化人的写作,而是一种士子写作。商人商人,就是要商量着做人,而龚曙光一直在同这个世界商量,即应该做什么,应该不做什么。而做与不做的标准,就是存乎于心的道。这种商量,也就是文化人的抗争。”

  关于立场

  龚曙光说:作为一个内容提供商的立场,希望尽可能为消费者提供最好的文化产品,尤其是在儿童教育方面,希望孩子们学好中国五千年的灿烂文化。假如我让他们去玩手游,并由此成瘾,荒废学业、改变人生,这和贩毒有什么区别呢?这和在牛奶里面添加三聚氰胺、在菜肴里使用地沟油又有什么区别呢?

  王跃文说:当社会被某些辨识不清的洪流裹挟的时候,当所有人都貌似向前奔跑的时候,我愿意选择慢下来,停下来,甚至往回走,看看那些狂奔的人丢失了什么。

龚曙光与韩少功对谈数字时代的精神重构

  关键词:数字时代的精神重构

  对谈人物:鲁迅文学奖得主韩少功(2013年)

  聚焦现象:数字化,以快捷的传播手段、爆发式影响力,让文化传统被冲击、被颠覆。

  关于想象力的缺失

  韩少功说:数字时代里,没有空间与距离的限制,写信的少了,等信的那种焦虑,那种期盼,那种惆怅,接到信以后的喜悦,甚至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场景与心情也就都没有了。正是数字时代的这种生活观念的变化,我们的文学作品丧失了唐诗的意境。

  很多年轻人过分依赖互联网,面对海量信息暴饮暴食,淡漠生活中最细节、最本真的喜怒哀乐。话题、知识、判断来自于互联网,而不来自于自己对社会各阶层正面的、贴近肌肤的感受。大量碎片化复制的信息的涌来,我们得到了粗暴的真实,却也失去了想象的能力。

  龚曙光说:没有了想象力的世界,即使现实生活再丰富,也一定是一种枯燥的生活。对于互联网,我们不该敌对,要用更理性的心态去对抗互联网上的道德义愤,用直接的生命体验去对抗互联网的生活隔膜,用审美的态度和能力去对抗互联网上海量的“真相”碎片,重建我们对世界的感知力和想象力。

  作家应该承载这样一个责任,不仅仅是在传统的意义上表达自己的艺术感受,表达自己的文化道义,表达自己的社会担当,他还有一个抗拒互联网时代以碎片式真实压抑人类想象力的使命。

  关于乡愁的重建

  龚曙光说:春运表达的是以家庭为核心的乡土眷恋,可能因为现代化进程使我们离乡土越来越远,离传统习俗越来越远。所以看《舌尖上的中国》所展现的传统小吃,最感兴趣的不是我们,而是80后、90后。社会就是这样,缺什么,补什么。乡村从地域来讲,乡土从性质上来讲,乡愿从情感上来讲,对于80后或90后来说,都是稀缺的东西。

  韩少功说:如何重建中国的乡村、乡土和乡愿,这是中国社会建设的重大问题,将中国的道德秩序深入到每一个村落、每一片乡土,并由此构建一个完整社会,一个秩序社会,一个均衡社会。这个问题建设好了,就可以把我们的身体安顿好,进而把心灵安顿好。

龚曙光与余秋雨对谈文化传播者的当代使命

  关键词:文明传播者的当代使命

  对谈人物:文化史学者、教育家、散文作家余秋雨 (2012年)

  聚焦现象:现代的传播机器从理念上来说可能是尊重文明、保护文明。传媒是一个活体性精神的积淀,出版是固定性的一个精神积淀,一个是流动性的,一个是固定性的,两个加在一起,塑造了一代人的精神走向。

  关于选择

  龚曙光说:我觉得你以自己的方式感受并承担着孤独,因为我一直把“文化苦旅”这个词记得很深刻,你的《文化苦旅》表达了所有伟大文明,一路走来的风雨飘摇、举步维艰。同时我也觉得,当你在这些世界的文明碎片间游走时,就是一个行吟诗人,流浪歌者,你或许在自言自语,或许纵情放歌,是不是有人在听,你不能把握,但你所希望的是“这个声音我发出来了”,这个历程应该也是一个苦旅。

  余秋雨说:你在选择的时候很孤独,但是你在选择了坚持之后或许比原来想像的孤独还要孤独。这不是对民众的包括。我的选择其实是在做减法,不是作加法。很多学生也说,余老师我想重新选择我的人生,但他们都是做加法,拿个篮子什么都要,什么都要的选择其实不是我所讲的选择。

  关于文明

  余秋雨说:我时常在考虑,我们在文化的传播上,为什么不能多传播一些中华文化和平、善良、温暖的范本。我在农村长大,那里“阴谋”学说很少,以前中国农村文盲率在90%以上,他们不可能读很多书,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阴谋?有些农民是有点吝啬、小气,但总的说来,他们不太搞阴谋,他们的生活很简单、很直接。经历过汶川地震后就知道,个人是无法抵挡那么大的灾难的,正因为我们有守望相助的本性,才战胜了一切苦难,中华文明成为古文明中唯一没有中断和灭亡的文明。

  龚曙光说:余先生从一个学者、作家的立场,诠释了一个文明传播者的历史使命。“选择”“碎片”“文化道义”三个关键词让我印象深刻,他告诉我们,今天的时代是欲望蓬勃的时代,坚守底线,在世界文明的碎片中努力拼接文明版图,在文化传承中坚持文化道义。

龚曙光与张炜对谈文化人的精气神

  关键词:文化人的精气神

  对谈人物:茅盾文学奖得主张炜(2011年)

  聚焦现象:90年代起,经济飞速发展,包括文学、哲学、美学在内的行业出现浮躁、紊乱、急就、慌促的状态,作品数量剧增,花样翻新,作品品质却在下降。这25年里,飞速的时代撞击着膨胀的人欲,迟疑的灵魂打量着眩晕的世界。

  关于恍惚

  龚曙光:经济急剧地推动社会转型,给了文学一种宽容态度和多向度的需求,却也让作家裹挟其中。作家突然来到一个十字路口,几乎没有时间来积淀全新的生活,对社会进步发生了疑惑。生存和诱惑使大多数作家失去底气,让他们沉不住气沉不下心。

  张炜:文学写作是极其复杂的心灵活动,它整个反刍和转化的过程需要很漫长。它不像我们在院里养鸡,给它好多虫子吃,第二天就能收获更多更好的蛋。在社会转型的过程当中,作家还处于一种恍惚,不能立足,不能稳固个人立场的时候,就像要往外面投掷一样,肯定推不远也推不高,这个时候就暂时处于这种恍惚的、紊乱的文学时期。但我们相信这一代人的生活一定会沉淀下去,一定会转化为重要的营养,转化成作品,这当然要有一个过程。

  关于人心

  龚曙光说:简单地把经济和文学归纳为解决身体和灵魂存在,经济发展后人们对经济关注的兴奋超过对于灵魂关注的兴奋,不再简单聚焦文学。是不是20年来的经济发展使物质和精神平衡,让文学回到了它自己的位置。

  张炜说:担心的是等商业主义越来越深入时,作家顺应的只剩下物质主义潮流,并且越走越远。而这必然会损害文学品质,影响作家精神层面的顽强攀登、挖掘、表现和表达。

  “人还是要有一股精气神,文学更是如此。”一种慌留在心里,当然影响思想的进行。只有巨大的思想力,巨大的思想穿透力,才能越过这片怀疑的迷雾,继续往前追索。之前所有这些恍惚、徘徊,文学出现的疲惫现象,让人非常失望的东西,都是进步的一个过程。一定会结出果子来。

  龚曙光:这22年的变化真的太大了,整个世界的变化太大了,这要逼着作者不停地修改。作者没法掩盖那些自责、忏悔、否定――类似的一些意味,恰好构成了《你在高原》这本书的繁复之美。它内部的繁复和外在的巨大体量,正是追求的一个美学方向。

龚曙光与沈虎雏、卓雅对谈湘西世界

  关键词:湘西世界

  对谈人物:沈从文次子沈虎雏、著名女摄影家卓雅 (2010年)

  聚焦现象:一部小说,飞出了一个湘西世界。因为沈从文,我们知道了凤凰,知道了翠翠和傩送。如今,大师已矣,我们将如何追寻这位文坛巨子笔下的湘西世界。

  关于依恋

  龚曙光说:其实不适合在这样喧嚣的、商业的环境中来谈沈老,因为在读者心目中,沈老永远是静静的一片水、一片山、一片云。我总觉得沈先生越是走向湘西、越是走向世界,就像一个大姑娘出嫁一样,一步三回头、一步三哭泣,好像永远不想嫁出去,当他真正嫁给外面陌生的世界的时候,他突然觉得家里是最好的。在他的作品当中,一直充满着一种对外面世界的惶惑和恐惧,一直充满着对故乡的依恋。这样一种心理原因,使沈先生笔下这样一种湘西风光越来越美。

  卓雅说:湘西我是一遍遍走近它,也是一遍遍熟悉它,也是一步步理解它。湘西那个地方我确实从心里面来说,它就是我的故乡。我觉得我一到湘西去,我整个人好像就活过来了。读沈从文的书,每读一次都有新的感受、新的震撼。就好像看到了一幅幅画面,一排人在拉纤。后来新时代的变化,特别是修了很多水电站,看到它的水文化一点一点消亡,一下子就减了很多,很多磨坊都看不到了。我有幸看到那些东西,感受到时代的变化,觉得有责任记录下来留给后人。

  关于生命与艺术

  沈虎雉说:父亲除了湘西情结以外,对美术、对音乐一生都有情结。他曾说小时候认识自己的生命是靠音乐,认识其他的生命是靠美术,他所说的美术并不是美术作品。要表现一种美,表现一种抽象的美,文字不如绘画,绘画不如数学,数学又不如音乐。首先他讲到,他自己今天正好是最差的表现法,所以尽量用他自己的文字尽量再现他做不到的东西,自然和文字的美,来描述它。

  龚曙光说:我曾经有幸见过沈老先生,那时他已80多岁,他和他定格的照片一样,是一种慈祥、宽厚,让你觉得没有一丝芥蒂,纯洁得就像一个处子。我觉得这两句话是真正概括了沈先生做人的精神真谛。

龚曙光与王立群、刘九如对谈让工作狂和过劳死永远成为过去

  关键词:让工作狂和过劳死永远成为过去

  对谈人物:百家讲坛《史记》开讲人、河南大学教授王立群 、计算机世界集团总裁、推动中国企业信息化建设十大人物之一的刘九如(2008年)

  聚焦现象:当今社会,在快节奏压力下生活已成为社会的主流,但以时间和健康作为代价获取的生活,往往得不偿失。《每周工作4小时》这本书提出的史上最为前卫的工作观念,在快节奏压力下生活的人群中掀起了巨浪。

  关于效率

  龚曙光说:我非常羡慕这种人,如果一个人每周工作4小时还能够生活得很好的话,那我为什么还要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?世界上居然还有另外一种人在思考着另外一种活法,还有另外一种人为我们提供了另外一种活法。我们为什么而活?为谁而活?我们今天的劳动能为未来带来什么?思路决定活路,想法决定活法。对于一本关于全面开启智慧与思想的书,对于中国人改变生活方式、理想、情趣、质量都是非常重要的。

  王立群说:每周工作4小时,就意味着在每个小时当中效率是非常之高,用最短的时间完成和创造最多的价值,需要智慧来提高效率。从人类意义来讲,每周工作4小时,实际上提出了一个非常带有哲理性的生命本体的问题。人是什么?人活着为了什么?作为生命的本体来说,人活着不仅是要工作、要创造、要劳动、要付出、要有责任感;同时还意味着你这个人生要有幸福。不能完全被过程所淹没,所以我觉得这本书在这些方面给了我一些比较大的启示。

  “学会说不”

  龚曙光说:中华民族是提倡勤劳勤俭的国家,我们一直把勤劳作为一个员工是否优秀、一个干部是否称职的主要考核指标。我不一定能够真正每周只工作4小时,但是它会让我永远向往着每周工作4小时。于是我的生活就有了一个目标,这个目标就是逐渐让我的工作效率提高,让我的生活质量提高,让我明白工作是为了什么。

  刘九如说:三年前,我每周工作60至70个小时,当时自己充满激情地努力工作,干了1年以后,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朋友全都疏远了,因为没时间与他们见面了。这本书我看完后很有感触,要做到每周工作4小时,首先要学会拒绝,学会说不。我会跟员工讲这个理念,因为这个理念告诉了你很多提高效率的好的创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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