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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误读当正视,“勿”蒙磅礴走泥丸

来源:红网 作者:卢雅君 编辑:夏熊飞 2016-11-04 00:01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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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——本文系红网第二届全国大学生“评论之星”选拔赛参赛作品

  将“‘勿’蒙磅礴走泥丸”入题,是因为读完此书时,恰逢红军长征的周年纪念,想起毛泽东的古诗作品《七律·长征》中的一句“五岭逶迤腾细浪,乌蒙磅礴走泥丸”:意为绵延乌蒙山的气势雄伟磅礴,在红军看来这些山犹如滚动的泥丸那样渺小。而金文明先生的书中有一这样一句话,“历史在他(指余秋雨)手里,就像可以随便揉搓的泥团”——余先生的文化散文比一般的历史作品更加大气、有趣,其间不乏“磅礴”之感,可为了给文章蒙上“磅礴”的面纱而失真实在是得不偿失,全书读遍,亦深有其感。故曰:“勿”蒙磅礴走泥丸。

  究由敬起,因重而慎

  作者在文章的开头就表明了对余先生其文其人的感情,表示不是来“找麻烦”而是来“帮助走出误区”“供分析参考”的。这样的声明十分必要,一本畅销书大卖之后,不乏嫉妒者,找茬之人无中生有、惹是生非,这也是余秋雨先生“拿定主意,不承认自己的作品中存在任何的‘史料差错’,并且公开宣称拒绝来自这方面的一切批评”的原因,但这并不能成为讳疾忌医、知错不改的借口。

  不了解有关历史的读者,面对史料争议,往往难以确定谁是谁非。由于这本书的畅销,书中内容的传播与接受面日益扩大,这意味着与此同时,书中与事实不符、错误言论的不良影响也在不断扩大,所以这样一本经过考证之后的“纠错”书便十分必要。而本书作者在书的开头表明态度、说明写作缘由和初衷是十分必要的,一本书的定位来自作者本人的出发点和倾向,身正而理顺,究由敬起,因重而慎。

  去伪存真,文化浮现

  正文举 “《岳阳楼记》传千古,写者不在岳阳楼”“此曲何止一脉传,嵇康死后未绝响”等例,可以说是推翻了之前的所有认知,可谓是振聋发聩。

  《岳阳楼记》当是中学的必读必背篇目,师生对“范仲淹去过岳阳楼”这个说法丝毫没有疑问,而今阅读至此大有三观动荡之感,根据考证,最为合理说法是“范仲淹在邓州写好了《岳阳楼记》,再派驿使专程送去”,而“余先生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去查一查范仲淹的年谱”——否则他也许就不会去做这种推翻历史定论的蠢事了,而文中所提到的一个中学老师的观点恐怕也是全中国老师心中所想,“余秋雨的文章,对我们中学语文教师的影响太大了……我从余秋雨的《洞庭一角》中捉摸出他的意思,认为他是个权威,就接受了他的观点,长期以来都是这么教学生的。其他不少语文教师也跟我的情况差不多,真是误人子弟!”由于迷信权威而发生的教学事故实在让人叫苦不迭。

  “嵇康死,《广陵散》成绝响”一直是中学作文常用的素材,“嵇康生前从未将《广陵散》再传给别人;在他被杀以后,这首古曲便‘淼不可寻’地绝响了”——或用来表达曲绝的遗憾,或借此看出嵇康的节气等等,。毫不夸张地说这个例子几乎成为作文中的“万金油”,然而这样的“万金油”竟是“假冒伪劣”:《广陵散》的传授并非单线一脉,早在东汉和三国初年就已流传于文人学者之中;嵇康被杀以后,《广陵散》并未绝响,自晋至唐、宋,仍然在民间流传。那么,余先生所谓“《广陵散》被嵇康临终弹奏以后,淼不可寻”的说法,就轻易地被推翻了。

  多闻阙疑,掷地有声

  在本书的后半部分,作者以问句作为章题,对余文章中的问题发出疑问:“沈万三生前有沈厅吗?”“尚书吏部郎是‘很大的官职’吗?”“没做皇帝怎能称‘陛下’?”“责人的大师何以不严于律己?”“不明词语意义,怎能胡乱发挥?”“不通旧诗韵,怎写旧体诗?”一个个问题如同一声声警钟,撕开文章好看的“文化外表”,从称呼的表达上,诗歌的韵律上,官职的定义等等细节上来发出疑问,表达质疑,清晰地解开了“文化佳作”背后的“致命误区”,并提出“余秋雨该是一位散文大师;余秋雨是该成为一位散文大师”——一味标新立异不等于创造,文采发挥与文字功底应该是一个作家锦上添花之物,而不应该成为挥霍读者信任、“将历史当做泥团”随意摆弄颠倒的利器。

  执笔者当肆意挥洒自在如风,可作文者必谙其责避其误。求真求实乃是写作第一要义,再夸张离奇的文学作品无一不以现实为基。真实是基础,也是态度,是创造者呼吸的空气——看似微不足道,一旦失去却足以致命。“勿”蒙磅礴走泥丸,方能创逶迤腾巨浪,铁肩担道义而后妙手著文章。

  文/卢雅君(湖南师范大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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