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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,最让袁直高兴的是他12岁的儿子在小升初考试中名列全校第一,但上麓山滨江学校还是上师大梅溪湖学校,他一直没时间去学校协商。工作太忙,家庭难以兼顾,袁直觉得有点对不住儿子。
服从安排不畏难
2003年,袁直从部队转业到长沙市长桥强制隔离戒毒所工作。一晃十多年过去,他也从一名普通民警成长为中队长、大队长。长桥强制隔离戒毒所副所长向宏剑说,袁直最大的特点是大局意识强,就像所里的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,从来不摆大队长的“架子”。
2012年,由于工作需要所里各大队重组,袁直服从组织安排,从副大队长的职位上,调配到其他大队工作。袁直调到新的部门,从来没有半句怨言,不管是在大队值总班,还是在车间里带班甚至值门卫班,他都踏踏实实做好份内的工作。身份的落差并没有影响到袁直的工作态度,他常说,同事们在一起工作是缘分,并无贵贱之分,工作任务就是那么多,自己不做就只能留给别人做。
与袁直共事了5年的唐龙对这个副大队长十分钦佩,他清楚记得,2012年底,大队的生产任务是编织“矿石袋子”。袁直总是坚守在一线,常常半个月都呆在所里,不回家。别的大队的同事过来办公室办事,却没看见袁直,他们就问唐龙:“你们大队怎么没有值班干警?袁直去哪了?”唐龙总是指着在戒毒人员身边的袁直说“喏,在一线。”袁直就是这样,从来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,总是与普通民警同吃同住同劳动。
关爱戒毒人员不厌烦
强戒人员是袁直和同事们的主要服务对象。“强戒人员是特殊群体,社会关系复杂,经济条件较好,智商比较高。”长桥强制隔离戒毒所政治处主任陈礼爱说,与强戒人员打交道就是既要当老师,也要当医生、心理咨询师甚至是父母般的“全能人”。
因为毒瘾发作,强戒人员会产生幻觉,导致行为失控,袭警事件时有发生。庆幸的是,袭警事件还未在袁直身上发生过,这跟他的防范意识和工作经验密不可分。他说,要防范这份职业风险,首先要心中有爱,给戒毒人员以自尊;要换位思考,给予戒毒人员想要的东西。
具体工作中,袁直注意不过分刺激戒毒人员,不单独与他们个人相处。总是在他们边工作的时候边谈话,每次都是同时约谈几个人,让他们互相监督。“我还喜欢培养戒毒人员的集体荣誉感,这和我的部队生活经历有关。”
袁直现在管理的戒毒人员中,大的50多岁,小的不满20岁。再过一段时间,长沙伢子小许就可以出所与亲人团聚了。采访当天,他一见到袁直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大声喊道:“袁队长好!”袁直笑着说,要是放在半年前,小许这小伙子可没这么阳光。他是2013年进来戒毒的,家人知道后,都不再与他联系,也从来没有来看过他。这让他很灰心,觉得生活没有希望,整日无精打采。袁直发现后,跟他谈话了解情况,问到了他妻子电话。刚开始,小许的父母和妻子都难以接受他吸毒的现实,和他关系很紧张。袁直打了好几次电话,都无济于事。“人无完人,难免犯错。小许还这么年轻,知错就改,以后好好做人,生活还是有希望的。”袁直说,通过多次与许波家人沟通,最终他们感动了,答应再给小许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。
不久,小许的父母、妻子来戒毒所看望了他,小许觉得自己没被家人抛弃,生活态度又变得积极起来。“袁直队长与我非亲非故,却把我当亲人一样对待。”小许说,袁直给了他生活的希望和机会,挽救了他,也挽救了一个家庭。
忠诚尽职不言苦
工作十多年来,在袁直的关爱教导下,像小许这样重新燃起生活希望的戒毒人员还有很多。
湖北的朱某,因为非法吸食、持有麻古进入了戒毒所。在长沙某电力局工作的妻子闹着与他离婚,眼看好好一个家庭就要支离破碎,朱某有了轻生的念头。袁直还是老办法,以情动人,以理服人。他和朱某的妻子沟通:“朱某是一时糊涂,但毒瘾并不大,年纪轻轻还有改造机会,家人一定不能放弃他。”最终,朱某妻子被说服。朱某积极戒毒,出所后在长沙汽车南站、陕西等地贩卖水果,生意做得很大。前不久,朱某给袁直打电话,说他从陕西带回了一些新鲜水果想捎给他感谢教导之恩。因为工作原因,袁直不能把电话带进戒毒所,结果朱某一连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才联系上。“出去后不吸毒了,和家人、社会关系和谐了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袁直婉言谢绝了朱某好意,鼓励他好好生活。
2010年,家住长沙星沙的李某,因为吸毒六进六出吸毒所,家人已完全放弃了他。一时想不开,他吞了3个打火机,生命垂危,家人置之不理。袁直多次跑上跑下,为李某申请所外就医和手术医疗费用。最终,在他的努力下,李某得救了,父母也接纳了他。“父母接回去后,李某已经4年多没吸毒了,我感到很高兴。”
长桥强制隔离戒毒所常年收治强戒人员1000人以上。负责所里人事工作的潘岳威坦言,戒毒人员有的身患皮肤病、结核病、性病等多种疾病,常年与这些人零距离接触,超负荷工作,所里工作人员的身心健康并不乐观。
2014年11月15日,在值完33个小时的班后,56岁的民警陈志钢突发脑肿瘤爆裂与世长辞。而在2007年,所里的民警夏国林从生病住院到去世只有14天,年仅49岁。这些兢兢业业的戒毒民警的过早去世,很难说与工作环境、工作压力没有关系。
袁直的双膝也有严重积液,病情严重时,要扶着扶手才能上楼梯。“爬山、跑步这些运动,我基本不参与了。”
有次病情发作,潘岳威去袁直家里看望,负责给袁直带小孩的岳母不断问他:“潘科长,袁直经常半个月不回家,你们所里的工作压力就这么大?工作任务就那么多?”潘岳威一时无言以对,因为所里警力紧张,工作压力的确很大。
一旁的妻子也为袁直的膝病求情,想让他请假治病。袁直却当着潘岳威的面训斥妻子:“所里工作那么忙,一个萝卜一个坑,你懂什么?”
潘岳威说,这么多年了,袁直带病坚持工作很少向人提及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离开岗位。他对待戒毒人员比对待亲人还要好,他美在奉献,美在忠诚。